星期六早上在出發去早餐會之時, 我們終於發現了牠的行跡. 他就是這兩天我們全村關注的牛兒. 低頭努力地吃草的他
一抬起頭就教人心痛.
耳後不知被甚麼傷了, 留下了一個血洞, 濕濕的天氣, 再加上成群的食肉蠅, 一個又大又深又濕又鮮的血洞在耳後越來越大, 血流披頭的他, 在遠處己傳來陣陣的臭味.
他傷口的大特寫我不好意思貼出來, 你有興趣可以按這裡去看.
從星期五晚起, 碰到鄰居們所談的都是關於他. 每一戶的說法都不同.
Andrew第一個跟我們說起, 在家附近發現了一頭牛, 傷得很重, 還傳來後濃的臭味, 致電給漁護處一直沒有聯絡他.
Alisa跟我們說, Jim告訴她發現了這頭牛好幾天, 小小的傷口越發越大, 但是好幾年前有一頭輕傷的牛死在漁護處之下, 所以Jim要求漁護處答應治好這頭牛才帶他們去. 但同時Alisa幾年前在鄰村發現了需要救治的牛, 但愛協回覆郊野公園範圍他們不會接手的
Lily, Jim家的工人, 說漁護處的獸醫來了, 但是他們甚麼都沒做就走了.
總括來說, 事件報告了漁護處, 沒有處理好. 那只好打去愛協專線試一下, 那接電話的大叔處事態度早就有所聽聞, 只是第一次跟他交鋒. 我不是說他沒有依程序做事, 而是他實實在在地按本子辦事, 完全沒有聽我交待事情的始未, 只著我打1823, 既然你聽不進耳我就扯高喉嚨跟你說. 怎料他發難說我恐嚇, 還我電話掛上. 我只是扯高喉嚨跟他說沒有半點粗話. 我再致電, 他說不要阻著把打電話轉介給漁護處. 真想知道年中有多少待救援的動物被大叔倒截了....算了, 還是說回苦命牛的事.
很快我們收到漁護處禮貌的回應, 說他們在市區趕來, 到達後跟我們匯合出發去找牛. 原來他們昨天己來過看到了牛, 拍了照片回去給獸醫看. 獸醫跟他們來找JIM一起找牛時, 卻又找不著. 即是說鄰居說的全是事實, 不過事情始未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 漁護處職員還帶同噴壺和獸醫調配的葯水替苦命牛處理傷口. 過程認真. 更按我們的意願向上司請示把葯水留下給我們, 以便我們每見到苦命牛時都可以替他噴葯.
這班漁護處職員就是動物管理組的人員, 就是我們最反感的捉狗隊員. 不過今天他們不是來捉狗, 還逗村狗玩. Meme當然沒有理啋他們, 他們卻又有自知之明地說自己身上的狗味是沒狗喜歡的....唉, 無奈的工作.
又說回牛, 本來大自然的定律, 牛隻受傷, 供給蒼蠅繁殖的樂土, 是生態的平衡. 但牛為甚麼會有較低的自理能力, 自由牛又怎麼會生活得如此貼近民居?
自由牛的問題在西貢存在已久, 那時人們低估了牛群們的適應能力, 滿以為把他們放回大自然後, 很快便會自然消失, 誰知他們一代一代地繁衍下去. 於是每天在路上都會遇到牛群, 除了晚上回家不小心踩到軟軟的牛糞會抱怨一下外, 鄰家的盆栽被牛吃了會埋怨一下之外, 大家都牛群們都不大反感.
如果不能愛這裡的動物, 住這條村不會快樂. 可是我們喜歡他又如何, 在不斷發展的西貢會容得下不斷繁衍的牛群嗎?
吃草的牛學會了在垃圾站找美食, 他們熟練地從大型垃圾筒把大包大包的垃圾拉到地上咬開來吃. 吃草的牛學會了到燒烤場找牛扒來吃, 燒烤場豎起了不要餵飼牛隻的牌. 吃草的牛走到馬路上, 學會了避車, 牛群學會了才代表站在馬路中心讓司機早點看見....
在想開通四條行車線通往西貢之時, 卻從沒有想如果妥善處理牛群? 政府對郊野公園看重的不是生態, 不是動植物而是多開幾條行車線. 這頭苦命牛才幾個月大, 亦是牛群生活的冰山半角. 在"專家"成群的政府部們真的看不見還是不看見他們? 牛群只能自求多福.
苦命牛, 我為你的堅強打你. 太辛苦的話還是不要苦撐下去, 這個生活環境原來不適合你們的, 是我們人類有負於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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