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年的今天,綠兒離開了我們.
還記得那天下班,Daddy沒有到停車場接Mami,在回家的小徑上遇到著急的他,說:紅紅給屋外的狗咬傷.我們跳回車上,時速上百公里的飛往西貢市.在車上打給常去的獸醫診所,醫生下班了,其他診所的都是電話錄音交待診症時間.只有一個當晚要趕飛機的獸生著我們不要去.硬闖的診所,助手們完全不理正流血奄奄一息的你,只說要先登記.登記比生命更重要的診所,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
醫生說你己經走了.
紅著眼抱你回家,突然見紅紅眼巴巴的看著我,才知道遇險的是你---綠兒.
下面是去年給綠兒的信
那天晚上我跟你爸把那綠色的彩帶套上你的頸項上,綠兒的名字就是由那而來. 在六頭一起長大的小貓中,你的體重總是叫人憂心的.當大家在吃東西時,你卻自顧自的四處閒逛;當大家圍在一團睡覺時,你總愛獨個兒的睡.你不喜歡讓人抱,每當抱起你的時候,你總會用力掙扎,逃脫後把花斑斑的抓痕留在媽的手背手臂上. 在你們還在吃奶的時日子,媽跟爸去短遊英國回來,看到長大了不少的你們,用口罵你們頑皮之時,卻用手抱起你們衷心的親著你們每一個. 不知那天開始,你的膽子壯起來,有人走近時,你不再逃跑.你愛四處探索,你愛追著掃帚,你愛抓著垃圾鏟不放,直到垃圾鏟被媽拉起,你翻個跟斗再來抓過. 星期六的下午,爸爸說你們長大了,是時候出去探索外面的世界.帶著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跟紅紅第一時間就跑了出去.我跟爸看著你們在陽光下把弄著樹葉,忙著給你們做回家訓練之時,心道:孩子們真的長大了. 昨天早上,爸說綠兒的彩帶丟了,不知丟到那裡.心想不打緊,孩子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特徵,不再用彩帶作記認. 誰知道,意外發生了,昨晚回家時,爸說你在家門外給狗狗咬傷.是媽忘了初生之犢不畏虎,是媽不知道你不知屋外的危險時亦未有能力保護自己.抱著無助的你,軟軟的暖暖的,我們無助的替你找醫生.可是太遲了,你己離開了我們. 抱著冰冷不會再動的你,我們哭了.媽知你在偷看爸在花園造給你的安樂窩,媽親過你,閉上你的眼睛.爸用黃土給你蓋上被子.再在上面加上裝飾,不讓狗狗打擾的安眠. 回到屋裡,媽機械式的拖著掃帚.地上依舊堆滿了仔仔的毛髮,卻沒有了蹦蹦跳跳的你在追著掃帚,也沒有了頑皮的你在抓著垃圾鏟不放.家裡突然變得沉寂,大家好像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整個晚上,沒有了追逐,沒有了打架,就連大家在吃最愛的魚罐罐時也是沉默的. 今早,媽哭著臉在找你小事候的相片,爸說終於找到了你的彩帶,就在廳的正中.是你特意留下給我們作紀念的嗎?會了會了,我們會珍藏著它,珍藏著你給我們的回憶. 記著媽給你的最後的叮嚀:“不要百厭,好好的睡覺”. |